第二百二十五章 装病谁在行 (第1/2页)
没想卢植听见忍不住笑道:“蠹众则木折,隙大则墙坏,儒者之中难道就没有腐鼠乎,农夫为保护粟米而捕鼠,岂非理所应当?”
“怎能因腐鼠的皮毛颜色美丑,而加以区分对待。官吏任用自有汉家制度,有能者则居其上,无能者处于下,乃是天理寻常之事。”
“若有人利欲熏心想结党而对抗,即便玄德将其逮捕下狱,我也绝不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何况将来之事,岂能得知。”
卢植边咳嗽,也抚着胸口说道。
方今天下滔滔,民有倒悬之危,不就是有人为自家夺取利益才造成的景象吗?
当初关东诸侯讨董,无一人敢奋力向西,盟主袁绍策动诸侯讨伐董贼,结果变成了另立天子。
然后又成了冀州牧领车骑将军,而袁术在南阳也有样学样,同样刻印自己册封。
一时之间天下诸侯纷纷不遵从汉统,开始了自表为官,汉家之衰就从那时而起,好在有玄德奋身匡扶汉室,不然焉有汉官威仪。
卢植斩钉截铁的言论,把郑玄说得愣住在原地,回过神来指着卢植笑道:“好你个卢子干把话说的这般在理,我险些被你蒙蔽了。”
“如今你只需养好身体,不说十年之寿,少说也还有七八载,岂能不知将来之事。”郑玄抚须笑道。
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别的儒者不敢上前搭言,给二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不然惊世之言早传出去了。
也正这缘故,郑玄才敢直言不讳的问,换做平日里,他不会问出这么忌讳的话。
不料卢植听罢,却忍不住叹气。
他卢子干要再年轻十余岁,便可帮玄德讨灭诸侯,兴许还有机会见汉家再度兴复。
“康成公,子干已垂暮之年,近来常有心无力,恐时无多日也……”
“植不图子孙计,此生只求汉室延续,天下再度归于一统。”
卢植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详细告知了郑玄,让对方惊愕不已。
连忙压低声音问道:“子干,此事是否当真?”
郑玄与卢植师出同门又有数十年的交情,对他的身体情况自然无比关心,许多同门都先后离世,假使连好友卢植也走了,他怕也难撑下去了。
卢植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郑玄慌乱的脸上,遂颔首,干咳一声道:“康成啊,我邀你来平原郡,也有将子嗣托付给你的想法。”
“吾这些年为大汉戡平动乱,身体早已受创二十余处,每到阴天疼痛难忍,之所以还支撑得住就想等刘氏继光武旧事,令四海儒士与豪杰景从云集……”
话音还未落下,郑玄就急忙搀扶住他,宽慰道:“子干的心事我已经知晓,只须好好休养身体,其余北海儒者之事就交给我罢。”
郑玄想到卢植面色虚弱在床榻躺了近两个月,也就听见刘备返回青州,方勉强打起精神前来迎接。
他真害怕好友带着遗憾就此离世。
遂轻抚卢植手臂,说道:“子干,不瞒你说,在我看来早日结束征战,对天下人皆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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