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凌迟处死,衍圣公大惊!(求首订) (第2/2页)
但孔闻韶不知道的是,朱厚熜不是传统帝王。
而孔闻韶在当着锦衣卫的面这么问后,只不禁害怕地哭了,而继续说道:“他不能这样做,他这样会让天下人不安的,也会让他自己不安的!”
“不是都说他很睿智沉稳、少年老成吗?”
“不是还特地下诏让我进京陪幸国子监吗?”
“他是天子啊,他应该要为皇明的长治久安着想!不应该这么任性!”
孔闻韶现在俨然成了一位大明的忠臣,而在被戴上重枷,关入囚车后,就一路忍受着枷锁带来的痛苦,一路痛心地说起话来。
……
话说。
因孔闻韶之弟孔闻礼提前进了京。
所以,朝臣们倒通过孔闻礼知道了朱厚熜传密旨让舒晟和蔡天祐在山东做的事。
这些朝臣们自然也很快意识到这是天子要打击孔家,没有因为孔家是圣人门第而打算放过的意思。
而孔家是地方豪强,打击孔家也就意味着打击地方豪强,意味着皇帝这是要打击地方豪强。
所以,许多朝臣很快就意识到皇帝的态度,与自己想优容地方豪强的主张完全不一致。
再加上,孔闻礼从中砸银子运作,不少文官也就吩咐上奏弹劾舒晟和蔡天祐在山东胡来,甚至直接对不放过孔家这事进行批评。
而现在。
朱厚熜又下达了将孔闻韶凌迟处死,逮拿北宗孔氏全族的旨意。
自然是朝野大震。
但因众人都知道,孔家现在的确犯了证据确凿的罪,也都不敢直接逼宫,只先来见了首辅梁储。
“元辅,孔氏毕竟是圣人后裔啊,处之过严,有伤尊师重教之道啊!”
礼部尚书毛澄说道。
已经奉旨在御前看了舒晟密奏的梁储,则叹息道:“不能不严!按照兵备道舒副使所奏,孔氏图谋作乱不说,还几欲奴役宗室、打死宗室,全无半点忠君敬上之心啊!”
“这个姓舒的,怎么什么都往上报?!”
“还拿着密旨,缉拿巡按!”
“元辅,内阁怎么能让天子给他这样的权力,这样让各地抚按怎么节制地方官僚?!”
佥都御史张瓒还在这时诘问起来。
接着。
他又说道:“我觉得,王阳明坐船遇袭那事,就该直接依衍圣公所言,定性为天谴算了!毕竟,王阳明在两淮也的确做的太过分,一直追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事情没必要真要求个是非曲直,总要权衡利弊才是!”
“是啊!”
“何况孔氏在山东根基深厚,税赋钱粮皆靠着他支持,还不如劝陛下,对外就说天谴所致,。”
侍郎朱希周跟着言道。
“元辅也该劝劝陛下,当为国隐忍,有些事归之于天谴,比深究其罪要好!”
侍郎何孟春还建议起来梁储来。
梁储不由得沉声问道:“所以,你们的意思,就是让陛下受了这孔家给的委屈,还要继续尊崇他们,乃至还要平白无故地让受害的官员受个过?”
“《尚书》言: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陛下为天子,当做仁君,当忍不能忍之事,用刑亦当慎之。”
礼部尚书毛澄这时言道。
梁储肃然道:“为君是当忍,但不是为宵小之辈忍,乃至为此不能持正!“
“把黑白都颠倒,自古只有奸臣才会逼着天下人认鹿作马,没有忠臣逼着陛下和天下人认鹿作马的!”
说后。
梁储就把袍袖一挥。
“元辅这意思是,我们是奸臣?”
何孟春问道。
“难说!”
“君辱臣死,让陛下受这样的委屈,除非我死!”
“否则谁在这样妄图逼凌君父,我第一个上本将其定为奸臣,请治其大逆不道之罪!”
梁储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