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6 我好了 (第1/2页)
朝廷征不到商税,并不是没有商税,而是既不透明也无定量的商税,被“士”合理的瓜分了。
朝廷拿到的少,自然想要加码。
可是底下人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子的商税都快征到乾隆年间了,你踏马还加码,狗皇帝让老百姓怎么活?
生气!
或许有人就纳闷了,既然商税没少征,那些大商人为什么还能那么肥?
因为,那些大商人本质上不是“商”,而是“士”。
他们是不交税的。
比如说我家里有十万亩桑田,每年产丝若干,但我是读《春秋》的,我是读书人啊!
我又不是商户,凭什么征我的商税?
别说往后征到乾隆年间了,之前洪武年间我都没交过税。
怎么了?
我就问怎么了??
与“商”关联性最密切的就是“工”。
这里的“工”泛指一切匠户,包括织户、铁户、矿工等等各类。
大明的“工”受限于户籍,无法实现户口性质的流动转换,所以他们天然没有生产资料,只能受限于商。
随着大商人利用“士”的特权一步步垄断,匠户红利就体现出来了。
爱干就干,不干就滚。
所以在极限压榨下,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工”这个阶层,就对生产资料拥有者,形成了紧密的附庸。
也就是说,大明朝廷的缺位,让“工”这个阶层,已经全面失控了。
这个阶层一无所有,组织性又强,战斗力又特别猛。
后来民族英雄戚继光抗倭的时候,选兵就是从矿工中挑选的。
结果太特么能打了,砍起倭寇来,直接虐菜割草。
从“商”入手没有效果,“工”这个阶层又惹不起,政策又是“士”制定的。
那该怎么办呢?
只能含泪再苦一苦农民。
再然后呢?
——农民反了。
现在大明的局面就是农民四处造反,外族虎视眈眈,朝廷征不到税,然后继续再苦一苦农民。
所以连朝廷都不敢动的烂摊子,裴元为什么要去碰?
连朝廷都不敢惹的匠户,裴元为什么要去惹?
裴元敲了敲桌子,“硬来肯定是不行了,你们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把这笔钱搞出来。”
众人听了都不吭声。
裴元本来也没指望这些家伙能给出什么成用的看法。
要是这帮家伙顶用,韩千户哪还用费心留住自己这么忠诚的属下。
裴元的目光游移,看着众人,默默的施加压力。
等到众人都不敢和他目光对视,裴元才道,“既然你们都拿不出主意,那么就按我说的来,之后哪个再敢多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只能道,“卑职等唯命是从。”
裴元这才缓了下语气,对众人分析道,“事情确实麻烦,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大多数的匠户百姓,都是被煽动起来的。也就是说,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一定是用着某种说辞,诱导了那些匠户。”
“这也就意味着,那些匠户虽然为他们出头,但是双方的本质诉求,其实是不同的。”
裴元看了眼底下的人,见他们都是一脸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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