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如何? (第2/2页)
马婆子听罢,沉思半晌。
良久道:「你有什么想法?「
箕鴀见问自己,立马来了精神,道:「我做这事,就估摸着会事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解娘子的围。
依兰不在,王宫我进不去。
所以,特地来求婆婆帮忙,早去搭救娘子。」
马婆子是不信其这些个鬼话,这厮的婚事来的也不光彩,说的人模狗样,背地里不知道藏了什么腌臜。
道:「你想祸水东引?
借这件事,把公主摘出来?」
「正是。
在下虽然不争气,求取娘子也不光彩。但对娘子,箕某自认真心,打心里想要疼惜呵护。」
不想,这话招了马婆子冷眉冷眼。
半点情面不留,愣是他把急赤白脸数落了一通。
「这些话,你自去哄那些眼皮子浅的,莫要在老身面前搬弄。」
又道:「姑念你头回,不与你计较。」
搞得箕鴀上不来下不去,脸上一阵火烧。心里暗暗记下了这碴子,留待来日设法讨回。
但不管怎样,目下不是和对方闹掰的时候。因而,尽管不甘不愿,好不恼火,却还是赔了不是道了歉,自扇了几个嘴巴才把老女人搞定。
好说歹说,这人才有那么点动心。
但其人防备心还是很重,动心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依旧老神在在,丝毫不急。
她不急,可是对箕鴀来说,他急。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必是要借着搞点事做点文章。
如此,既好入了菰勒勒的眼也好入了菰晚风的眼。
到这一步,自己算是走到了台前。
也在这风云变幻莫测的王城,有了一
席之地。亦唯有如此,才能更好完成恩人的交代。
而走不近这父女二人,终是在门外打转。
走进了,方为客。
见对方迟迟不动,遂计上心头,觍着脸笑道:「婆婆可是担心箕某居心不良,坑害娘子?」
「难道不是?」
你会这么好心?
得了这般消息自己不用,而是眼巴巴来求老身。连着亲娘老子受了折辱都能忍下,你能说自己没有目的?
箕鴀垂眸,咧了咧嘴。
晓得心思被看穿,索性将计就计,摇头晃脑,犹疑许久笑道:「这嘛……要说没有是假的。」
「哼,你好大的胆子。」小聪明动到老身头上。
「消气,消气,听我说完。」
「还有什么可说?」
「有,当然有。
我虽不中用,那也是过去碍着表哥声名太响,故我做什么都是不如对方,都会被拿来对比。
可不代表我箕鴀就愿意这样过一辈子,我知道我是不光彩,公主天主满王城的人都看我不上。
这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但现在不同,表哥不在,少真府也被一把火烧了,再没有什么少真家。
那我就是我自己,我既有幸娶得公主,为什么不努力为自己算计?倘若侥幸成得一丝半缕,也是我箕某对公主的一点心意。
毕竟,嫁夫望夫。
女子嫁人,谁不盼嫁个良人让自己面上有光。
不说光宗耀祖,起码站在一起不丢人。我这样子说,婆婆可是觉得有道理?」
马婆子闻言,那双鹰一样的眸子霎时又冷了三分,道:「这么说,你是真心待公主,为了公主才算计?」
「妻以夫荣,夫以妻贵。
有何不可?」
「呵呵呵,话不要说的太早。
天下每每大话,自扇嘴巴者多有其人。」
「婆婆不给在下一个机会,而忍心看娘子深宫无援,怎知在下就一定会如您所料?
万一,您老要是看走眼呢?」
「想要激怒老身?」
「不敢,就是论事而已。
公主也算婆婆奶大的孩子,半分骨血是有的。何以就忍心看她一个人在宫里无助?
不知道我们,谁才那个想要公主不好的人?」
「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我欲抢得先机解救娘子,而婆婆您却推三阻四迟迟不答应。说的好听,是不想抹却父子天性。
说的不好听,您不就是想让娘子急中生错进而激怒天主落个处死?」
话音刚落,马婆子当即拍案而起。
怒目喷火,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哪知箕鴀半点不怵,轻描淡写弹了弹肩头的灰尘,侧眸努嘴道:「是不是,婆婆心里有数不是吗?
大家都不呆,就不想扮什么聊斋。
鬼故事说的多了,小心哪天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马婆子两眼一垂,倏的精光划过。
就听她,淡淡道:「箕家主这是哪里听来的野道消息?」
「这就不劳婆婆费心,我只问你公主救是不救?」
「救又如何,不救又如何?」看書菈
「救了,你我相安无事,前事不究,往后无由。
不救,那您老人家可以赌一赌,看看箕某有没有一点出人意料的手段。」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