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张不苟。 (第1/2页)
此刻,临江城,醉春楼。
作为整个临江城最大的逍遥场所,夜晚的醉春楼无异是最为耀眼的存在。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可以让男人的欲望得到满足。
假如你想要赌钱,醉春楼有着整个临江,乃至整个江南最大的赌场“银杏”。
马吊、牌戏、押宝、闱姓......
从白天到深夜,从春冷到冬寒,上至朝内高官,下至行商走贩。
他们皆围在桌前,享受着胜负一瞬间的心跳。
甚至于江湖里那些名门子弟,出现在这里的也不在少数。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据说在醉春楼的后花园内,还有所谓的武斗赌。
比剑、比拳、比轻功......
甚至是比生死。
那都是一种极限的快乐。
至于到底有没有打死人,还是因此产生了什么门派冲突,那就都是后话了。
......
可如果你对于赌钱并不上心,甚至不屑一顾。
醉春楼的“醉”字,也不是白叫的。
但如果说,你既不为喝酒,也不为赌钱。
那么,你为的,只能是女人。
也许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雅姑娘,又或许是善解人意的风韵女人。
又或许功夫了得的名门女侠,想要体验一种除了情爱之外,一种来源于痛疼的刺激感觉。
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男人的需求总是太多,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而醉春楼就是解决需求的最好场所。
可你如果跟我说,有没有人既不赌钱,也不是来喝酒,更不是为了谈情说爱。
或许在别的地方你会被人当成傻子,然后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领着你的衣领,把你踹在大街的正中央。
在你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冰凉坚硬的同时,也收获到了几声不疼不痒的嘲笑。
可你如果你在醉春楼这样问,那么我会说,有。
人不多,只有一个。
谁?
张不苟。
......
张不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不苟一笑,甚至比这个更加离谱。
他甚至一个月连三句话也讲不出来。
从年初到年尾,他始终是一身干净的灰衣、一双新编的草鞋、一柄长剑。
以及一张让人看了一眼就忘掉的脸。
但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他经常在各个地方的风月场所出没。
他不找女人,不喝酒,不赌钱。
他就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谁知道他在看什么?
要是放在塞北的话,这种人或许会被人们当成“街流子”。
但有一点不同的是,“街流子”整天只是无所事事的瞎溜达,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大话。
张不苟却不爱说话,还有份可以让他维持生计的“工作”。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他只要干一次活,就足够他生活一年了。
他是个不出名的杀手。
可是是当今天下的杀手实在是太他妈多了!
每个人随口一提,就能给你说出五六个杀手。
诸如“中原三把刀”、“无声银箭”、“毒药郎君”之辈。
甚至有些人还会把一些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是杀手这件事,再喝完酒后拿出来吹嘘一下。
结果这可倒好,五个人喝醉,三个人说自己认识的人是杀手。
至于另外两个,不是杀手,也是什么刺客。
这下,张不苟的活更不好接了。
不过好在今晚,总算是有人来找他了。
此刻,在醉春楼某一间的客房之中。
张不苟沉默的看着眼前有些懒散的年轻公子。
一把黑刀,一对银铃。
唐璜就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一样夺目。
当然,天上星星很多,他应属于那种不算太亮的。
张不苟眨了眨眼,又将目光移向了一脸茫然神色的小眼胖子,以及那位宛若仙子一般的漂亮姑娘。
胖子很胖,像头猪。
姑娘很美,像媳妇。
想到这里,张不苟又将目光移向了唐璜。
然后房间里的时间似乎再一次凝固了起来。
唐璜与张不苟,就像在赌气一样,似乎谁先开口,就算谁输。
但两个男人这样含情脉脉对视的场面也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终于,王口乞再也忍受不了房间里的压抑。
他走到唐璜身侧,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公子,你找的人,是个哑巴?”
“不是,他只是不爱说话。”唐璜摇摇头,轻声笑道。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瞪眼?”王口乞挠了挠头,他可不想在这里干等着,毕竟他今晚出来,是打算吃饭的。
“唉,行吧。”
唐璜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对着始终沉默的张不苟说道:“我寻思你三年没看见我,怎么着也得说一句话吧。”
“毕竟咱哥俩儿这情谊,天底下再也找不着另外一对儿了。”
听见这话,张不苟只是点点头,随后沉默了一会,嘴里终于是跳出了四个字“半死不死。”
“差不多。”听见张不苟的话,唐璜眉头一挑,笑着点点头。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王口乞皱了下眉头,忍不住呵斥了一声,想要来个下马威。
但张不苟木讷的看了王口乞一眼,随后将目光又移回了唐璜。
我特么......
王口乞眨了眨眼,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闷的人。
“得了胖子,装装样子就行了。”
看王口乞还真想跟张不苟比划比划,唐璜赶紧把他拦了下来。
“不然我不但得付你的送葬费,还得给他报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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